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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者: dingo09 评论时间:2010/9/4 12:53:11

知青祭,首先要祭奠的是过早失去了生命的农友。不为追寻他们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想些什么,只为对一切生命的敬畏,对草菅人命的责任者声讨和穷追不舍。我们已不能对当年的责任者课以刑罚,但有权要求他们悔罪悔过,重生罪孽感羞耻心。
      知青祭,呼唤知青精神回归。什么是知青精神?在苦难中对命运不屈抗争,将自身前途和国家前途紧密联系思考,对所谓真理和偶像大胆质疑发问,对人类文明追寻探求,从中崛起思想解放的号角,迈出改革开放的初步,产生救国救民的悲悯,契合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努力。这一切,因我们的青春热血而沸腾,因我们的坎坷人生而沉淀,因我们的不屈不挠而焕发理性的光芒,因我们的上下求索而散射人性的顽强。大家同在海南煎熬,是否产生同样感受?我不敢奢望,但仍在热望。毕竟,同为老三届,在被强灌狼奶的日子里,还有人类文明的薪火在传承;毕竟,人类数万年的长进,不因一代呛了狼奶而丢失净尽。
      
      知青祭,尤其要祭老三届,狭义的知青在此出现。上溯至50年代的知青前辈,更多的是驯服和自觉的改造,更多的是虚妄的理想跟愚昧的跟从。经历了文革和打碎神像的过程,老三届没有这些桎梏,至少这些思想桎梏不是老三届主流。我们是从改造世界的狂妄骤然跌入被改造的地狱,由于时态的紧迫而缺失了一次狼狈的转身。我们因而最没奴性最具傲骨,天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我们在一次狠狠地上当受骗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骗得了我们,我们已经懂得,怀疑才是对真理和信仰的认真负责。“我不相信!”已深深地根植在脑海中,以至于北岛喊出来时,获得知青山呼海啸的共鸣。
      知青祭,祭知青无端失落的青春和爱情。老三届里初一初二的弟妹,下乡时未足18岁,15岁低龄也不鲜见,是货真价实的未成年人,是非法劳工。因此,许多评论者说到山西黑工时表示“并不震惊”, 40年前已有人始作俑,事后无反悔,无检讨,延续至今,顺理成章。还要说反思上山下乡没有意义吗?山西黑工就是上山下乡童工的延续,不清算黑暗的过去,何以有太阳底下的未来?
      青春和爱情相连,无论青春遭到多重的压力,连僵死的封建主义、宗族宗派也未能禁绝爱情。罗密欧与朱丽叶尚且可用满腔热血换取爱情的自由,在上山下乡运动中,却绝无自由的爱情可言。尤其可悲可叹的是,青春热血的少年被教育得自觉地把爱情萌芽扼杀,这种“自觉”里面,该有多大的压迫和悲哀。爱情几乎和生存同价,但为了生存、回城,有多少知青抛弃爱情甚至抛弃爱情的结晶。知青网长期征求知青的爱情故事却应者寥寥,除了个人隐私的原因以外,知青没有爱情,知青被迫放弃爱的权利,可能也是重要原因。
      祭敢于以行动反抗的知青先行者。这里有一长串的名单,过去把他们视为另类、反叛者,现在评价,他们是勇敢的“用脚投票”的先行者,话语权被剥夺,他们用行动发言。他们是:云南知青,缅甸知青旅的指战员,现在“金三角”实在的军事政治力量;海南、东莞偷渡港澳知青,据我所知所交,他们中间许多人在香港边劳作边读夜校,最终在美国读完博士学位。在过程中,有成功生存下来的,有半途战死,溺死,伤逝的。在当时绝望挣扎看不到一丝光明,无路可逃的情势下,他们用年轻的生命硬撼绝壁,表现青春的勇气,走出一片生天,给今天的知青史留下一段传奇。历史的回顾,可别忘了他们。



    评论者: 阿陀 评论时间:2010/9/25 0:50:50

“我们是从改造世界的狂妄骤然跌入被改造的地狱,由于时态的紧迫而缺失了一次狼狈的转身”
——精辟!

“最没奴性最具傲骨”“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骗得了我们”
——不尽然。

作为一个群体,特别是兵团知青,思想认识水平基本基本还保留在黑板报时代,这从无数的知青纪念活动或回忆文章可以证明。

知青回城也可以说是另一次惶惶然的“狼狈转身”。以后,扑面而来的严酷生存压力和改革开放后不期而至的物质生活改善,使这一代人(整体)无暇他顾,缺乏反思。



    评论者: 杨梅队 刘裕民 评论时间:2010/9/26 10:40:40

山旮旯场友:你好!南林很多生产队我都去过,大水队也可能去过,但现在寻不到记忆了。杨梅也是山旮旯,从场部走三个多小时山路才到。南林山脉从大水队那边绵延到杨梅,就沉到南海下去了。相对大水队来说,杨梅应叫”巨水队“。杨梅人是破護沉舟,背水一战。从另一个方向说,若有外侵,杨梅,前线和青年队就像抗日时期的京,沪,杭,必受难严重;而大水队就像后方重庆。不管身历何境,同为场友,都各有大同小异的特殊环境,磨难经历。68年11月12日前后那几天,在太古仓,在南林,可能有不少惜别的真情流露。你道出张东明与你在大水告别的情景,我们也理解,也受触动。他后来是不是去了场部通信班?



    评论者: 新风队朱卓裕 评论时间:2010/9/26 15:45:42

杨梅队刘裕民, 你好。昨晚,和方头神仙等人在沙面有腥气晚聚,他讲了很多杨梅神仙的逸事,十分有趣。希望杨梅神仙们多写一些故事,让我们看一看。

张东明后来去了场部通信班,后来被选上工农兵学员到广州外语学院读德语。去年11月15日老三届联谊,我见到他,来不及深谈。据说,他现在是某海关关长。




    评论者: 相片 评论时间:2010/9/26 18:33:56

本人有张东明去年在六中照片一张。



    评论者: 刘裕民 评论时间:2010/9/29 4:56:43

朱卓裕学长: 你好!羡慕你大洋两岸,腾云驾雾,比杨梅神仙还自由潇灑;今更是佳节遇良友并美肴。望发挥旧专长,给此网站一些环球报道,和更多的好文章。我在杨梅仅两年,知之不多,还有赖于李海队友动笔。他肯定不是六中的同学,可能是潮汕青年(有谁知道他现在是“扎根”何处的“老年”?)。你提到张东明成了工农兵学员,把我的记忆挖出来了;但张关长一事于我绝对是新闻。有他相片的校友不妨上传?



    评论者: 新风队朱卓裕 评论时间:2010/10/11 8:19:01

杨梅队刘裕民,你好。今天(10/10/2010)才看到你的评论(评论时间:2010-9-26)九月29日,我从广州到香港,再飞到三藩市,完成陪父亲赴穗办事任务,难得的自由潇灑,30日飞回纽约。
 
李海写的文章生动,朴实,我很喜欢。盼望他多写,多发表。我也想知道谁是李海。你说呢?




    评论者: 刘裕民 评论时间:2010/10/14 3:40:01

朱卓裕学长: 你好!我也喜欢读你,李海及其他(她)人在此网上的文字。李海队友爱用笔名,我可以猜,但不想深究。邝鸡和霄柳可能略知究竟。你途经三藩市,有遇见这边的老同学吗?我也想像张东明那样,说上一句:“不要忘记我们,常来看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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