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竹连载3
“六连岭的藤竹”连载3(11-15页)
3.开工
每天早晨6点钟天还没有亮,手持铁皮卷成的喇叭的义务广播员就顺着高架的木梯爬上9米高的用木头搭建的象了望哨塔一样的“毛泽东思想广播站”,用读“毛泽东语录”的声音叫大家起床了。6点半开工。
第一次开工
第一次开工是上山砍带
橡胶树是种在山上水平梯田上的。相邻两行橡胶树的梯田间有6米宽的空地称为“林带”。农场地处热带雨林地区,风吹树种子落地,植物生长速度极快。经火烧过的山林,不到1个月就就长满了小树和灌木。它们比橡胶树长得还快。如果不管理,几个月后,林带上野生的植物就长得高过人,盖住了水平梯田上的橡胶树,开好的林段又变成荒山了。这些野生的植物不是一般的杂草,而是手指粗的小树和灌木。大面积的林带不可能用锄头除草的办法清除。只能用1.2米的长柄勾刀砍掉它们。这就叫“砍带”。
农场人少山林多。全队的林段砍一遍要几个月时间。等砍完了,先头砍的又长高了。然后新的一轮“砍带”工作又开始了。新种的橡胶林段,全队每年要进行两次“砍带”,直到几年后小橡胶树长高了,遮挡了林带上的阳光,林带上的杂树就长不了了。随着橡胶树的长大,加上不断地“砍带”,林带上就只能长草了。再也威胁不到橡胶树的生长了。
第一天砍带,手起刀落,成片的小杂树齐刷刷地被砍倒,知青们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活,觉得挺好玩,挺过瘾。不久手就起水泡了。看看老工人,他们没有人停手。于是知青们咬着牙,坚持着干下去。太阳升起来了,烈当空,热带的骄阳似火,汗如雨下。收工后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以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砍带”,再也不觉得好玩了。
砍山砍到大蟒蛇
“砍山”是开荒的第一道工序。就是用砍刀把满山的树和一切植物全部砍倒。
开始“砍山“了,全队的人都扛上长柄勾刀上山。长长的队伍行进在茂密的热带雨林中的人脚踩出来的小路上。他们来的一片长满2米多高的大芒草的山下,开始围砍这片山林。一排排大芒草在锋利的勾刀下倒下。一个女工突然见到一条粗大的蛇尾巴在草丛中摆动。吓得尖叫一声就吓瘫了。旁边的两个工人也看到了,急忙把她架起来拖开。一边大叫:“大蛇!大蛇!”
刘队长听到叫声,马上从山顶奔过来。他一边指挥几个老工人围住那片大芒草地,用勾刀砍倒芒草,缩小包围圈。一边指示几个老工人砍“山姜麻”。那是一种2米多高,属于生姜类的热带野生植物,山上到处都有,它的枝杆拍扁后发出浓烈的生姜气味。任何蛇都怕这种气味。
大家一边砍草,一边往包围圈内丢拍扁后发出浓烈的生姜气味的“山姜麻”。
终于见到了那条大莽蛇了。它吞吃了一头黄麂,肚子涨鼓鼓的,有小水桶粗。在浓烈的“山姜麻”气味的熏袭下,行动缓慢。老工人脱下身上充满汗臭味的破衣服,慢慢走近它,用破衣服包住了大蟒蛇的头,用拍扁的“山姜麻”条绑住蛇头。大蟒蛇老实了。刘队长马上叫老工人就地砍山竹子,马上编了一个大竹箩筐。几个人把大蟒蛇盘起来放进大竹箩筐。抬回红峰队一称有90多斤重。在河边膛开后看,蛇肚子里的黄麂有30斤重,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全队在食堂吃了一顿美味的蟒蛇肉。
膛出的蛇油有一脸盆。据说蛇油可以治毒疮,全部给了卫生所。卫生所不知道如何处理。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把生的蛇板油放进瓦坛里埋进地里发酵。结果全部发臭了。
挖梯田
生产进入挖梯田阶段,班长布干带着全班上山。他叫周毅跟他一个组。要求挖的橡胶坑口宽0.8 X 0.8米;坑深0.8米;坑底宽0.4 X 0.4米。坑挖好后,要求可以放进一个同样规格尺寸的竹箩筐才算合格。两个橡胶坑之间的距离为3.3米,梯田面要求宽1.5米;有15度的反斜面兜住雨水。要求每人每天挖4个橡胶坑并修好梯田。山坡上的树早就被砍掉烧光了,烈日炎炎,无遮无拦,不一会就大汗淋漓,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连内裤都湿了。
湿衣服裹在身上又闷又热,难受极了。知青们干脆脱掉了湿衣裤和头上的斗笠。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短裤。从此以后,他们男知青都只穿穿一条短裤开工了。
为了完成任务,周毅拼命干,双手都起血泡了,到下午收工为止,他只挖了3个坑和梯田。班长布干是海南琼崖纵队的老战士,高个子,干瘦身材,却很有力气。挖坑也很有技巧。他每一锄头下去,勾上来的土都是满满的。每一锄头都不白挖。效率很高。知青们就是做不到。
用锄头挖地,周毅不是第一次。以前在学校每年都有农忙劳动,也有锄地种瓜种菜。但是这样的烈日当头地晒一整天,锄挖一整天的强体力劳动,还是第一次。收工时他累的几乎走不动,班长扶他下山,还帮他扛锄头。手上的血泡破了,洗澡时一湿水就疼,要到卫生所涂红药水。晚上睡觉他累得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皮肤晒得火辣辣地烧疼。
当天班长完成了5个坑和梯田。他在上报生产进度时,让了一个坑和梯田给周毅。于是第二天早上在全队面前周毅受到了队长的表扬。他是知青里面唯一一个“完成任务”的。他心里明白,心里有愧。他没有完全靠自己的本事完成任务。
为了提高进度,第二天,周毅多带了一把从广州带来的军用小工兵铲上山。挖坑时先用锄头挖,然后跳进坑里用小工兵铲把锄头勾不上来的松土铲上来。没想到进度更慢。后来他学班长改用开荒专用的锄头。这是队里打铁班用1公分厚的45号中碳钢板手工打的锄头。这种锄头面长而窄,锄口锋利,中间薄两边厚,经过淬火处理,锄到石头不崩不弯。抡起来虽然重一些,锄下去却象重磅铁锤一样有力,锄的深,挖土也多。他学班长的样子,每一锄头都不虚挖。挖坑时按对角线开挖,挖得够深够宽时,用锄头把坑边的土锄塌进坑里就基本就合格了。一个星期后,劳累劲已经熬过去了,已经不觉得那么劳累了。经过十分的努力,他终于可以超过4个坑了。
老工人对知青们的爱护。
有一段时间,周毅长智慧齿,牙龈化脓,腮帮子肿得吃不了饭,程继臣班长专门在小伙房给他熬粥。他也是琼崖纵队的老战士。在一次攻击敌人炮楼的战斗中,被敌人从炮楼上投下的手榴弹炸伤后背。
有一次女工谢碧梅的丈夫在山里找到一个排蜂窝,拿到一桶蜂蜜和蜂蛹。她家在小伙房煮了一锅蜂蜜和蜂蛹叫知青们去吃。知青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蜂蛹能吃,觉得很新鲜。周毅见到她家简陋的“小伙房”里的木版床上有个吃奶的孩子。在那个私人种棵瓜菜都有罪的年代,物资和肉类蛋白质严重缺乏。一锅高蛋白的蜂蛹对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是非常重要的,她却叫丈夫把整帮知青叫来家里吃,这着实让周毅感动。
排蜂。
海南岛的热带雨林有一种野蜜蜂,身形跟普通蜜蜂一样,只是长一点点。当地人叫它“排蜂”。 排蜂的产蜜糖的能力很强,一个蜂巢一次能产50斤蜜糖,多的有80多斤蜜糖,小的也有30多斤糖。排蜂的蜂巢特别大,一般直径有1米多,厚厚的好几层,否则装不了那么多蜜糖。那蜂巢的排蜂数量也特别多。它集群飞起来象200-500多米长的一片移动的乌云,半边天都黑了。它集群飞过时嗡嗡声象飞机声一样,老远就能听到。排蜂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杀人蜂。普通的蜜蜂蛰人时只追出十几米远就不追了。蜜蜂的毒刺连着肠子,刺上有倒钩。蜜蜂蛰人后毒刺留在人身上拖出肠子,蜜蜂也活不了。时但排蜂不一样。它蛰人后毒刺不会留在人身上。它的毒刺可以反复使用,还会喷出毒液。如果惹了它,它会倾巢攻击,黑压压的排蜂群会追出几公里远,并且向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活着的动物发动致命的攻击,不论是人、牛、猪、狗、鸡、鸭、鹅无一幸免。
有一天刘队长在山边的水田里犁田。见到山边的大芒草中有东西在动,以为野猪下山了。为了防止牛跑掉就把犁提起来深深地插进泥里。然后手拿砍刀向大芒草走去。突然他听到类似飞机的嗡嗡声,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群排蜂已经扑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村民惹了排蜂,被蛰得在大芒草中打滚。刘队长马上就逃,但来不及了,乌云一样多的排蜂扑向他和水田中的水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跳进小河里潜入水中。但排蜂群封住整个河面,他一露头就蛰。他不得不一直潜泳顺水而下。后来他见到不远处浓烟滚滚,有一群队里的女工在烧火烧土,心想排蜂怕烟火,就向她们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喊:“快跑呀,蜂排来了!”然后他站在一堆浓烟滚滚的火烧土堆上。让浓烟包围住自己。但是此时发疯的蜂排已经不怕烟火了,它们冲进烟火继续向刘队长发动袭击。同时还袭击了全体烧火烧土的女工,她们被蛰得哭天叫娘,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一进家门就钻进蚊帐,那蚊帐外马上扒满了排蜂。她们把成群的排蜂带进了生产队里。排蜂袭击了全队所有的人、不论大人、小孩,猪、狗、鸡、鸭。在医院的救治下,全队躺了一个多星期开不了工。
那头犁田的水牛因为犁深深地插在泥里,它跑不掉,被蛰得全身浮肿,最后它拼命挣扎,硬是把犁拉断了才跑掉。那公牛回到队里就倒下了。牛头肿的象猪头一样。那是刘队长最喜欢最好用的公牛。本来以为它活不下来。在场部兽医的治疗下,一个星期后它又站起来了。
由于排蜂巢有大量的蜂密,对缺少副食品的农场工人来说有极大的吸引力。周毅跟红丰队的老工人去过一次采排蜂蜜。他们先在野外见到零散采蜜的排蜂,就盯住它,看它采完蜜后往那个山头飞。然后在那个山上找到排蜂巢。看看有没有蜜,有多少。然后利用星期天,3个人带6个铁桶、随身砍刀、火柴、一卷用椰衣搓成的燃绳。这种燃绳点燃后只冒烟不冒火,风还吹不灭。他们轻手轻脚走到排蜂巢下。那蜂巢有20多公分厚,巢上密密麻麻扒满了排蜂。它挂在一棵大树上,离地5米多高。一个老工人悄悄地爬上树去,点燃燃绳,用嘴轻轻地把烟吹到排蜂身上,烟飘到哪里,那里的排蜂就会飞走。等整个蜂巢的排蜂全部都飞走了,他马上用最快的动作把蜂巢砍下来。在树下的人用水桶接住,用刀砍成几大块,分塞进带来的几个桶里,提起桶就沿着事先选好的穿过密林的小路飞快地逃走。要逃出两公里才算安全。稍晚一些时候,外出采蜜的排蜂回来找不到蜂巢,就会成群地乱飞,袭击一切遇到的动物。那一个蜂巢有50多斤蜂蜜。
据说越南战争期间,越南的游击队就用大布袋套住整个大排蜂巢,放置在美军必经之路上,见到美军过来时就用长绳拉开布袋口。一窝排蜂足以对付敌军一个营的兵力。
在槟榔园,有一次周毅和韦德才发现一个排蜂巢挂在离地3米高的小树上。蜂巢直径约80公分。他们谁也不敢象老工人那样近距离地向蜂巢吹烟,就用勾刀将蜂巢下和周围的大芒草轻轻地割到,把割下的大芒草架起来晒了几天。然后把干草架在排蜂巢下点了一把大火。那烧死的排蜂落在火堆上堆成一个小山包,几乎把火堆都盖灭了。蜂蜜都烧融了流了下来。他们用长柄钩刀把排蜂巢勾下来,砍成几块分塞在4个桶里。在回来的半路上大家就忍不住了,停在路边就用双手捧着桶里的蜂蜜喝起来。那才叫喝的痛快。但蜂蜜又太甜了,甜得呛喉咙。几条大汉喝够了,拿回来的蜂蜜一称还有30多斤。
漆树过敏
海南岛的山上有一种“漆树”,秋天树叶是鲜红的。这种树是一种过敏源。人们不小心遇到它就会“过敏”。上山时不小心皮肤碰到“漆树”,回来后碰到的部位的皮肤就会肿胀又痛又痒,接着会起水泡,溃烂,流黄水,十分痛苦。有的人对漆树特别过敏,从树下经过都不行,就会满脸肿胀,肿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知青们刚到海南时不认得漆树,更不知道厉害,许多人都遭过殃。
他们砍山时常遇到漆树。砍伐时要十分小心。人必须站在上风方向,否则树的断口的湿气飘到身上就会全身浮肿,皮肤溃烂。
有一次交伙房烧火柴,近视的小陈没有带眼镜,误检了一棵烧山后的大漆树回来。路程又远,树又重,他全身赤裸,仅穿一条短裤,左右转换肩膀才把树扛到了伙房。伙房验收时才发现是漆树,丢在一边不收。小陈大吃一惊,马上到河里洗澡。但是来不及了。当天晚上他上半身整个浮肿,头肿得很大,脖子比头还粗,整个上半身象吹涨的气球。第二天,他脖子和上半身前后的皮肤开始起水泡,溃烂,并发高烧。在团部医院,他象前后烧伤病人一样,睡觉都困难。身上溃烂流的黄水染得满床都是,皮肤粘在床单,换药都换不了。后来干脆睡光席子。医院用山上野生山竹树皮(就是现在进口水果“山竹”的树皮)打成粉,制成油膏,涂满他身上,采取开放疗法。一个多星期后,小陈全身脱了一层皮后出院了,身上好得居然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4.政治学习
天天政治学习是文革时期特有的东西。
红峰队有一座约9米高的用原木树搭建的类似了望哨塔的建筑。有一条用两根平行的7-8米长的原木做的没有扶手的简易木梯,以70度角搭在边上。这就是上塔的唯一通道。塔上是一个1米见方四面有简易木栏杆的平台。有一支两尺长口径约30公分的铁皮做的简易喇叭筒。这就是“毛泽东思想广播站”。每天早上6点钟天不亮,起床钟一响,积极上进的青年就会争先打着电筒爬着晃晃悠悠的木梯,蹬上“毛泽东思想广播站”,手持铁皮喇叭筒高声朗读毛主席语录,唤醒大家起床。
周毅经常会抢先蹬上“毛泽东思想广播站”,当他手持铁皮喇叭筒高声朗读毛主席语录的时候心里感到非常的自豪。他象教徒敬仰上帝一样敬仰毛泽东,象崇拜圣经一样崇拜毛主席语录和毛泽东思想。他非常虔诚非常甘心自愿地当一个毛泽东思想的布道者。
在农场,生产队天天要政治学习。早上天天学习毛主席语录,晚上要“天天听”学习政治时事这是雷打不动的规定。开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体起立,面对毛主席象高喊:“敬祝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要对照自己“斗私批修”,狠斗自己思想中的“私字一闪念”,“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
现在的年轻人也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斗私批修”。“斗私”就是斗争自己头脑中的私心杂念和自私自利的思想,批判不革命的修正主义思想。比如,干活很累了,想休息一下。但是工作任务没有完成。想休息就是“贪图享受的资产阶级私心杂念”,就要在思想上进行自我斗争,在班组会上就要主动地自我检讨自己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和自己与“私字一闪念”的斗争过程。这就叫作“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真比孔夫子的“吾日三省”还要虔诚。
老工人不准开灶,一家大小天天吃食堂的萝卜干,盐水黄泥粥。有的老工人就在自己的小伙房和山边种几棵瓜菜,被发现了,就要开“斗私批修”会。他要在班组会上或大会上作检讨,还要同班同志帮助他:“种瓜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吃,不是为了交给公家食堂大家吃。这就是自私自利的个人主义“私”字作怪。是资产阶级的思想,是修正主义的思想苗子,我们工人作为无产阶级的成员必须批判这种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思想。”然后还要老工人自己表态,在队党支部书记的监督下自己拔掉所种的瓜菜。
每当毛主席发表了一个讲话、一段文章或文字。那就是伟大领袖发表了“最高指示”的大喜日子,哪怕是半夜三更都要起来敲锣打鼓地游行庆祝一番。然后每天的“天天学”、“天天听”和政治学习都要不断地重复地学习。还要写学习心得。每当老天下大雨,出不了工,就是党支部书记组织全连政治学习的机会。
周毅当时的思想比较“左”。这种“左”是他们从小接受党的长期“左”的教育形成的。对于上级党的领导的一切决定,周毅都会绝对地听命、服从。从来没有自己的独立的思想。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做好工作。如何对照毛主席的语录检查自己的思想和言行,其他什么也不想。有时也有个人的苦脑的事,那就要制止这种“私字一闪念”的东西。每天晚上他还虔诚地提议同房间的两个知青:睡觉前大家手拿毛主席语录恭敬地站成一排,面对毛主席象高呼:“敬祝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我们的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农场和兵团经常召开各级“活学或用毛泽东思想讲用会”。谁工作积极,不怕苦不怕累,那一定是毛泽东思想学得好,就请他在班排会上讲自己是怎么样学习毛泽东思想的,是怎么样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指导自己工作的。讲得好的,选到全连讲用会讲,再推荐到全团的讲用会讲。特别突出的,还可以选去出席全师甚至全兵团的讲用会。跟现在的英雄模范报告会差不多。只是更加普及一些。
团政治处有时也会针对知青的思想问题指定专人讲安心兵团工作,扎根农场的讲用会。但是这些讲用者讲的都不是真话,或是按事先上面审定的讲用稿念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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