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
四眼明
红岭的八一八人,都是经历了文革的风雨洗礼,肝胆相照,风雨同舟。从广州到海南,从六中到红岭,彼此扶持,彼此互勉,一路走来,虽碰碰跌跌,却能百折不挠,始终如一地向前进的目标奋斗。而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一份童真,一份真挚的友情。正如海枯石烂,此情永不变。
在这群挚友中,红岭四号房的室友却又是生死与共。在我的成长过程中随时给与我关怀,照顾,帮助和力量。
李启华,俗称老k。为人极其聪明,算度甚精,棋艺出众。在我们一群哄抬者中,他鹤立鸡群,独步领先。因为文革后期的一些美丽的误会,他比我们要迟40天到南林红岭。来之前,他给我写了一封信,大约是‘四眼明,你们去了海南,我的心也跟着飞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在这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山林青翠的广阔天地里共同战天斗地’。不久,他就一个人,风尘扑扑地携带着一把陈旧而音色清脆,但又毫不起眼的古琴和一些食品,包括腊肉,腊肠,菜干,面,糖果等等来到了红岭队。当然,食品很快就成了我们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饿鬼的盘中餐,而古琴就成了我们当时相互争拾的精神粮食,用并不精巧的琴技去抒发心中的幽情,去培养我们的音乐细胞,去造就我们的音乐才华。每晚,工作之余,月色之下,我们就会聚在一起,老k拉起了提琴,罗国建吹起了笛子,马有新用口琴伴奏,吴孟德也拉起了二胡,而我已忘记了用甚么乐器,大家在唱,在跳,在笑。欢乐的气氛常常围绕着我们,而一天的辛劳却一扫而光。在红岭的岁月中,我常常和他一起耕田,插秧,做梯田等等。共同的生活练就了我们的默契,一语就明,一眼就知,在后来的生活中,我们更紧密联系,直至扶持至今。现在,我想他早已是一个商业奇才,炒股大王,身家过百万以上了。
罗国建,阿罗。勤奋好学,好书法,好写作,有内涵,有实力,为人忠厚,肯吃苦,吹一手好笛子,常常帮助朋友真情以对,是极其难得的人间忠肝义士。我在红岭生活期间,曾得到了一场大病,发高烧,疟疾,他每天在劳动之余,照顾我的身体,饮食,最后还半夜送我到医院留医,然后又徒步走十多公里赶回连队工作。在我留医期间,多次探望,并和马有新等同学接我回连队,并举行小吃会,庆贺我的身体服元。事隔40多年,此番的情谊我还一一在目,永不忘记。果然,好人有好报,凭着罗国建的不懈努力,他担当了广东机械学院的党委书记,是我们的天之骄子,国家的栋梁。
马有新,老马。睿智,平和,大度,一诺千斤,写一手好字。有梁山泊吴用和金圣手的合一特长,目光长远,是我的生死之交,沙煲兄弟。无论在文革的战火中,在北京的长城上,在海南的岁月里,我们一直心灵相通,共进共退。而最有趣的一件事是糊里糊涂地和我上山抓野蜂,想把野蜂引回连队训养。可惜,我们两人都变成猪头,可笑,可笑。平凡的生活掩盖不了他的智慧,他的书法得到了肯定,他的辛勤得到了回报,他成为南林农场的标兵。他经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医学院,成为了一名甚有才华的医务人才,常常为我解医解难。
当然,正因为我在走向社会,步入人生的青年时期,有一群挚友,有一班忠肝义士,彼此扶持,相互影响,才使我不断努力,不断上进。才使我在后来的教育工作中竞竞业业,尽心培育英才,甚至在九十年代,在广州第三中学获取《全国优秀教师》的极其殊荣。在此我再次深深地感谢我年轻时期海南红岭队的挚友,是你们的付出,是你们的真诚,才使我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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