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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饭堂,那间饭堂

作者:高二丙班 朱卓裕   日期:2010/5/31

 

                   啊,饭堂,那间饭堂
 
                                                 高二丙班 朱卓裕
 

2009年11月15日星期天,我回学校参加广州市六中老三届首届联谊。中午在学校的饭堂吃午饭。午饭有可选的三样菜。每样菜加猪肉,虾,或其它鱼肉蛋。还有汤,水果。饭是自己装(盛)的, 即是任食。有地方坐,舒适,宽敞,采光也好。 饭后,我们高二丙班一班人围坐在一起谈话。有的人在讲事,有的人在抽烟,有的人在搞戴红花拍双人照。我却坐在那里,听着同学们的嬉笑,海侃,心里默默地想起了另一间饭堂,我们的老三届学生时代的那间饭堂。
 
啊,饭堂,那间饭堂。
 
我不会忘记那间饭堂,老三届的同学也都不会忘记那间饭堂。黄色的,瓦厚,柱正,高大,两翼恐怕是新加的,像是一只匍匐的老鹰,等待时机展翅飞翔。说它大,可以容纳全校一千六七百师生开会。地面的水泥很结实,平滑,反光,可以跳舞。说它高,空间高度的确很高,宽敞,光线不怎么充足,但也足可在内打羽毛球,乒乓球。
 
老三届高二级乙班和丙班的有一部分同学是在一九六二年就进入中山大学附属中学,成为五年一贯制的新一甲乙丙丁班的同学。作为中大附中的学生,我们男生住进了中山大学的大学生宿舍楼。半年后,中山大学附中撤销了,没有得“附属”了,又回到了广州六中,那栋大学生宿舍楼也被收回。我们搬进了那两间凹字形单砖墙的宿舍。那两间宿舍的墙,是单禺的,一掌就可以推倒,只不过没有人敢去试一试,应算是危房。就是这两间凹字形单砖墙的宿舍,离饭堂只有几步之遥。
 
还记得乙班那位穿着湖水蓝色西装,挂着一架携带式收音机的老兄吗?他穿西装,挂收音机,穿着一双人字拖,走进走出那两间宿舍和那间饭堂,勾划出一幅怪与异的对比奇景。后来,那两间凹字形单砖墙的宿舍,因是危房拆掉重建了几栋条性新宿舍。我们老三届网上旧相片栏有上传照片。
 
就在拆房重建新宿舍的时候,住在那两间凹字形单砖墙宿舍的男生被安置到饭堂暂住。几十张碌架床占据了大饭堂三分之二的地方,人气聚,地方挤,就招来了蚊子和木虱。晚上将寝,打蚊子的无节奏的劈啪劈啪掌声,捉木虱的微弱的黄色的电筒光,每晚如此“有声有色”,不知不觉就在那里呆了大半年。还有另一件苦不堪言的事,就是潮湿,地板出水,每天就如踩在水中一样,汲汲啧啧,令人周身不舒服。我们在那里最少住了一年,也就有了和饭堂有的不单是“吃”,还有“住”的另一份情。想来,其他老三届同学却没有这份情,这也是我们高二乙班和丙班男生对那间饭堂为何如此爱恨交加的初衷了。
 
啊,饭堂,那间饭堂。
 
说到饭堂,大家一定会想到饭,菜,桌子,凳子,人,吃饭。我们那时候的饭堂,有饭桌,没有凳子。据说,原来是有条凳的,在我们进校稍早时候,有人偷走条凳,用来烧饭,烧东西吃。不久所有的条凳就烧光了。我们也就只好站着吃饭了。
 
早餐是炒河粉,几乎天天如是,奇怪的是不令人生厌。烧法独特,微黄,可口,有窝(读:WO)气。没有粥水,喝一点热水,就去上课,一直到午饭。夏天还好,冬天就有点少,第三节课起,就饥肠辘辘了。午饭和晚饭,有蔬菜。有几样菜是不会忘记的。吃的最多的是通心菜,有同学就把它叫“钢管”;冬天有时三个月多吃冬瓜,有同学就把它叫“肥猪肉”,盖因这两样菜容易大量生产,价钱便宜也。午饭和晚饭,都有几片猪肉,有的同学把它形容为“箫膜”,极言其薄。也难为那些厨房的大师傅,竟能把猪肉切得那样的薄。六中地处下渡,下渡以矮瓜(茄子)出名。我们很少吃到矮瓜。客村离六中也不远,出名的是豆角,我们也很少吃到豆角。,恐怕那时的矮瓜和豆角,我们穷学生是吃不起了。有的同学说吃多了通心菜,会在游泳时抽筋,我好像没有在游泳时抽过筋。也许是吃的还不够多?!其实通心菜还是不错的菜蔬,腐乳炒通菜也曾上过大台面。但是,用大锅大炒,终不比小锅小炒,要炒好的通心菜,上台时不黄不黑,也是够难为那些厨房的大师傅的了。另一难为厨房的大师傅的就是难洗,有一些同学有吃通心菜吃到蜞乸(蚂蟥),菜虫,或其它东西的经历,不就是说明了通心菜难洗了吗? 说来也怪,去了异邦,还有时想吃一吃通心菜。那时,通心菜五六块美金一磅。我住在纽约州首府奥本尼,硬是开车100多英哩,去纽约唐人街买来吃。其实说怪不怪,直是“异乡物态与人殊,唯有东风旧相识”。
 
讲到在那间饭堂,就不能不提到在那间饭堂出产的“双蒸饭”。双蒸饭是用瓦钵蒸的。第一次蒸求生米成熟饭,第二次蒸求的是米气大增。据说比起只蒸一次的饭,双蒸饭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云云。就是说,如果你要吃一钵单蒸饭才饱的话,吃半钵双蒸饭就可以了。说不出喜欢不喜欢,能填饱肚子就是了,那时的要求也低。“嘭”的一声,那块双蒸饭从瓦钵里被刮倒你的饭碗,你还能想什么呢?吃不吃浮在上面的那一圈棕色的饭焦?还是够不够秤,四両还是五両?别想了,吃吧。当时有人在上音乐课的时候,把《码头工人之歌》中的那句“为了两顿吃不饱的饭,搬啊,搬啊”改成“为了两顿吃不饱的双蒸饭,搬啊,搬啊”,唱一唱,发一发牢骚。双蒸饭只维持了大约一两个学期,好像已经是三年经济困难的最后那年了。后来,也就再也没有吃过,听说过“双蒸饭”了。
 
那时,饭堂也提供病号饭。多是吃粥,极少的时候是吃挂面。因“僧”多粥少,要想吃病号饭,还要校医的批准。有一次,我在校医室看到一位女同学被批准吃病号饭,高兴得不得了,拿着陈医生的沾水笔,在病号饭的登记纸上写下她自己的名字后,然后大笔一挥,来个句号结尾。殊不知用力太猛,一滴墨水滴下去把几个病号餐的名字都盖住了,看不到了。陈医生非常不高兴。不就是一餐粥吗,至于吗?当时我在旁边,忍俊不禁。
 
饭堂的大厅和厨房的过道,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只黄盆。盆里装了半盆粗盐,还有一只壳(勺子)。壳是一片椰壳,加上一支竹柄而成。每逢中午,晚上吃饭,总见一位高两届的同学来这里加盐。记得他吗?他脸上有一撮山羊胡须,口味重盐。他加盐的动作娴熟,每日相同。只见他把那支椰壳勺子插入黄盆的粗盐里,然后抽出,在碗边敲敲那只壳,“咄咄”两声,壳上的碎盐就被敲出来,落在碗中菜饭上的不是粗盐,也不是细盐,而是细的粗盐。
 
“民以食为天”。我一生中有六,七年在那里吃早、午、晚三餐,有规定每月吃多少的经济困难时期,有能够好好静下来读书的时期,有把学校搞得天翻地覆的文革时期,你叫我怎么能忘记,忘记那里?
 
啊,饭堂,那间饭堂。
 
有些事发生在饭堂是难忘的。
 
我国著名的,自学成才的数学家华罗庚曾来过我们学校, 就在那间饭堂给我们上了一课。他讲的几个数学的例题,每一题都是充满趣味性,教育性。我记得有一题讲的是大圆。题目是这样的:苏修在公海给出了四个点,划出一个范围为武器试验的禁区,不许其它船只进入。华教授和数学家就将这四个点,利用大圆法,找出两个大园的交点,准确地算出了苏修发射武器的地方。我当时是惊叹我们的数学家如此聪明,却心中有个疑问:苏修怎么就这么大意,把如此精确的四个点公布了?
 
我对数学的兴趣是发生在这以后。记得有一天,我们从足球场被叫回教室参加六中初三级数学比赛(其实是一场选拔赛)。我既没有报名,也没有准备,当然也就没有太认真。一共五题,我做完了一题,是分解因式的。还不知道对不对,还试做了一题,是有关极限的。试做了一下,没有完成。其他三题, 读了几遍,还是不知道问的是什么,只好作罢。不久,数学比赛的结果在教导处门口对面的布告栏贴出。初三丁班的高保乐获一等奖,初三乙班的张式昭,曾式韬获二等奖。三等奖有三名,前两名的名字我忘记了,好像有初三丙班的罗鸣辉和另一名女生,然后我敬陪末座。后来,黄维晖老师召集了我们六人,教了一些解题的技巧,就参加了广州市中学生数学比赛。那一天是星期天,在维新路(广州起义路)的广州市第十中学进行的。比赛考试开始,一共十题。我看了几次题目,没有一题,我能明白题目问的是什么,更不用说会不会做了。到了时间,匆匆交了白卷。铩羽而归,大有“无面目见江东父老”之感。我还记得,那次数学比赛的颁奖大会是假德宣西路(东风路)省工会举行的。参赛者每人得到了一本毛泽东的《实践论》单行本,算对那次广州中学生数学比赛有点纪念,也算是我人生第一次拥有了伟人的大作,时为一九六四年。
 
我记得华罗庚教授还来过我们学校一次。带着几位学者,在那间饭堂,是推动《优选法》的。讲的是0.618(? 还是0.6125)黄金分割法等优选法。华罗庚教授没有登台讲课,全由他人上台讲解。不知有没有记错,请大家帮忙回忆回忆。时至今日,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广州六中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华老来校两次指导。嘿,名校啊,名校。
 
还有一次是广州美术学院教师,书法家麦华三来校讲《“永”字八法》。据说中国的第一部人民共和国宪法的手抄本是由他一人完成的。 那时候,我们班上的几个爱好书法的同学中流传着麦华三临摹的王羲之的《兰亭序》,习麦华三体的大有人在。也就是那时候,广州市街道上的商铺大宝号,招牌,广告,特别是永汉路(北京路)上几间百货公司的招牌都是书麦华三体的。上了高中,麦华三的千金麦玉琼成了我们的同学。麦玉琼给同学们讲了不少的跟爸爸习字的趣事。其中一件“磨墨汁”的事很有意思。麦华三写大字的时候,要用很多墨汁。由他的孩子们磨墨。往往是麦华三的大笔一蘸,一碗墨汁就去了一半,而那一碗墨汁要孩子们磨了半天。
 
我只记得他在讲《“永”字八法》的时候举了写草书的一个例,如何一笔写出的朱字:是先写一阿拉伯数字的4,然后剔起来再写一个阿拉伯数字的3,朱字就一笔而成。我曾把这个连笔的朱字拿来当我的签名,不过是把它躺着写而已。我对书法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我们班上的几个同学,就不同了。不少同学参加过六中书法比赛中,夺得好成绩,而且热爱书法,对书法的研究不输他人。要不然,为什么有一个时期,六中学生会,团委,体协的宣传和黑板报都由我们班的几个同学一手操办。这几个同学是伍有明,黎杰祥,阮中坚,饶琄琄等。至于我,恐怕连擦黑板的份都轮不上,因为我的字写得并不怎样。
 
就是在那间饭堂,珠江电影制片厂导演黎铿也来过表演朗诵。黎铿朗颂的是鲁迅的小说《孔乙己》, 他的朗诵咬字清楚。感情丰富,时而亢奋大声,时而软弱无力,一句“多乎哉,不多也”,听得我们如痴如醉。仿佛就是那些向他(孔乙己)讨茴香蚕豆的毛头小孩,盯着他的手,五指抓着一只碟子,思绪跟着他的故事在游走。能够欣赏如此精彩,如此生动的表演,是我们老三届同学们很难得的一次机会。黎铿是20世纪30年代中国最为杰出的一位童星。他在当时是珠江电影制片厂的名演员兼副导演,1965年因病逝世,年仅37岁。
 
同台,高三乙(?)班同学王笛也朗诵了一首诗,是什么诗?谁的诗?都记不得了。但是王笛同学,她的美貌,甜美的声音,难道没有久久地留在我们老三届同学们的心里吗?
 
也就是在那间饭堂,广东省羽毛球队也来过表演。当时的广东省羽毛球队,是全国强队之一。羽毛球名将梁小牧,汤仙虎,候加昌,都在广东省羽毛球队效力过。六中有很多从印尼回来的侨生,他们十分喜欢打羽毛球。那次羽毛球表演轰动了全校。表演开始,那高大的饭堂变得那么小,白色的羽毛球,在网上飞来飞去。一道道白色的闪光,一声声清脆的击球,一阵阵喝彩的掌声,一张张欢乐的笑脸。你怎么会想得到就在那简陋的饭堂进行着。
 
时间向后推移,也许还有不少这样的事在大饭堂发生过。那么多名人,大家,教授莅临,讲课,指导,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饭堂,我们的学校顿时蓬荜生辉,金光闪耀吗?
 
啊,饭堂,那间饭堂。
 
也有些事发生在饭堂是只属于我们老三届的,当然难忘。
 
在那间饭堂,学校每一年举行一次文艺演出。各班的文艺宣传积极分子制作了大合唱,舞蹈,诗朗诵,等等节目,登台表演。记得吗,高三乙班的《歌颂祖国》大合唱,声势大,唱功好,受益于高三乙班班主任周行成老师的指导。那句“密麻麻...”的歌词绕梁三日。还有高三丙班的大合唱,忘记唱的是什么了,但是,他们班的男女生全部穿上海军水手军装,威武,整齐,则是先声夺人。据说是高三丙班班主任陈启圣老师的点子。
 
我们高一那年,班里的赵汝城同学和其他同学创作了《收租院》造型朗诵剧。黄沃林,王祥玲担任男女声朗诵。他们的朗诵感情丰富,催人泪下,令人印象深刻。是否得益于那次黎铿导演的来校表演,答案应是肯定的。剧情是按照四川《收租院》大型泥塑的图片,每一幕就是四川《收租院》大型泥塑的一场景,由同学们扮演各种脚色,交粮抵租的农民,地主和地主狗腿子,上台,走位,定型,朗诵,再换到另一场景。这种把四川《收租院》大型泥塑的场景一一展现在观众,是当时新的,不可多得的阶级教育文艺表演。在上演前,在六中文艺宣传队张式昭的建议下,我们增加了一场在四川《收租院》大型泥塑里没有的场景:土改斗地主。场景是土改工作队带领翻身的农民斗争恶霸地主。坐在工作枱上的政府代表,军代表,农会负责人怒目圆睁,瞪着地主,斗争地主的农民怒指地主,仰头问青天,地主被愤怒的农民吓得要死,浑身发抖筛动。记得扮演地主的正是伍有明同学。他带着黑色瓜皮帽,长袍,挂铁丝眼睛,把地主演得维俏维妙。还有,大家还记得扮演那瞎眼的老爷爷和饥饿的小孙女是那两位同学吗?
 
我在第一次出场,扮的是地主的狗腿子,挥舞着鞭子,驱赶交粮的农民走快一点,演得是的是黑脸。背对观众,观众看不到我的面目。因为增加了一幕斗地主。我被指定为这一幕的军代表,演的是红脸。着解放军绿军装,胸佩“中国人民解放军”布标志。我只有绿军装,没有绿军帽,借来的绿军帽太小,戴不上。演出的时候,绿军帽是放在工作枱上的。说来应算是我第一次戴绿帽,虽然没有戴成。应了斑竹的那一句“相信大家都知道,带绿帽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收租院》造型朗诵剧获得好评。那应是一九六四年的事。最后一次六中的文艺表演没有在饭堂举行,而是在操场搭棚的,没有多少同学还记得了。那场表演,天又冷,人又少。初中某班的〈纺织女工人〉之舞,犹如一群女孩子上台不停地跳动,借以御寒似的。场面如此冷清,不禁令人叹息,时为一九六五年冬。
 
还有一事,带点调侃的味道。因为连日下雨,全校早上第一二三四节的体育课都不能上,改在大饭堂集中上课。时值国家水球队,水球运动健将车汝棣退役,回母校任体育教师。这样的室内上体育课,由车老师来上,再好不过。不但因为他见识广,而且对新中国体育事业发展的事知道得多。那一天上课,他给我们介绍我国的体育事业的发展。当他说到北京的国家体育局的第一间室内的球场,他十分来劲。多功能比赛场,既可以进行篮球,排球,手球等大球比赛,也可以进行羽毛球,乒乓球,等小球的比赛。为此,各类球赛的边界就得使用可换的木块作为边界。就是说,要有很多的洞,不作边界的时候,原色的木块放入;作为边界的时候,有色的木块放入。车老师当年正在参观体育局的建筑工地,见到这许多许多的洞,讲到这里,感概万千。此时,我们的运动健将话锋突然一转,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我们的洞,越多越好!”他的原意是洞越多,就是场界越多,就是一个室内运动场可作的比赛更多。用心听的同学也许会觉得愕然。大多数的同学也就听到而已。车老师的这句话“我们的洞,越多越好!”被我们班的黎杰祥同学捉个正着。于是,“我们的洞,越多越好!”在我们班被当成老师的口头禅说了好一阵子。
 
我记得最后一次在大饭堂举行的活动恐怕是请海军后勤部政治处的一位海军军官来校讲国际形势。当时正是中苏交恶,美帝在越南陷入泥沼的时候。也正是同学们最关心国家大事,世界大事的时候。那位海军军官上台后,敬礼,脱帽,露出一大背头,马上赢得一片掌声。大约讲的事,都是报纸上的或是《参考消息》上有的事,还算精彩。但是同学们的那份认真,关切,渴望的心情,那安静,完好的秩序,至今令我还津津乐道。
 
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饭堂就只是饭堂了。再不久,我们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间饭堂。
 
啊,饭堂,那间饭堂。

   文章评论  (共 21 条评论)   更多评论  >>>    

    评论者: 对吗? 评论时间:2010/8/22 1:03:59

扮演那瞎眼的老爷爷和饥饿的小孙女是金日词和李湘萍,对吗?


    评论者: 老关 评论时间:2010/8/21 19:43:56

那时,到饭堂吃面条,是奢侈享受。
我求过肥头大耳的陈医生,有他批条,才有资格吃面条。他那肉不见笑的样子,现在仍记得。


    评论者: 苏浩洵 评论时间:2010/8/21 10:38:43

“孩童的调皮,贪玩,胃食(嘴馋)。“鹅,鹅,鹅,红掌荡清波。” 还有更甚者,文革初,一切都乱了,我班有同学拿了盛菜的盆作夜壶(大冷天懒得走去厕所)。几天后,有同学买来干面条,又把这尿盆洗干净作锅用,大伙儿吃得津津有味哩!
刘裕民记性好,应该写点回忆录发到网上。


    评论者: 与朱头同班 评论时间:2010/8/21 3:39:12

周教授处事严谨,没有半分差错,真服了。


    评论者: 周显光 评论时间:2010/8/20 21:03:22

"老三届高二级乙班和丙班的有一部分同学是在一九六二年就进入中山大学附属中学":
我可是1961年9月进入中大附中读初一丙的.朱兄弟,你呢?呵呵,莫非跳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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