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我的前半生之
“由中学生到知青转变的若干回忆”
2006-05大洋论坛
1982年某晚,大学学友郑某来我中大住所敲门,邀我到中山大学西大球场走几圈,原来是向我报道了同班同学辰英死讯.我回家刚关好门,自觉眼前一黑,心里叫自已快蹲下----来不及了,已经自行倒下了.估计过了一分钟,又自行醒来,全身汗透,挨着门边,幸老母老婆均未见.这其实是我一生中的第三次也是迄今最后一次晕倒,亦为我申请提前退休的理由之一.后查心、脑电图均无果仅证实非癫癎.我所在学校校医院接诊的杨医生说要做的扼流(压迫颈动脉做的)脑电图仅南方医院独有,费贵故校医院不批准去就诊,就这样拖下来不查了.杨还把我病历(含同学石弟弟带我在中山一院做的霸王free心电图)要去搞"科研"也没还回来.
我第一次晕倒在1966年夏高中参加抗洪抢险后.当时正开始文革苗头,广州六中(游泳传统学校)抢险队全由水性好的组成,到了增城县三江公社,天天坐大艇在山头有草处用锄头"打草皮"(锄出带草皮的长方体泥块)运到已崩溃堤围处,兄弟们一条"几何"(即家制三角裤)、农民则光屁股一个草皮一个接一个潜至决口处垒好.那可真是当地农夫所说的"骑那(蚂蟥)的故乡"啊,上得水来身上总有少则一条多则三五条在身,抹去了事,接着又下.女队员也是老水鬼出身的,不过只许到及腰及胸深处"割"禾,其实是用手捞稻子.有女生被蚂蟥钻入私处血流不止,哇哇大哭,又被余众女生用布把其口掩住不令其发声,再不知是用何法终把那妖精弄出来.每天吃的二顿全部一样,都是半生米饭、半生冬瓜及半生半肥瘦猪肉,柴草不足也;蔬菜唯冬瓜不烂,猪在破堤时赶上高处,故有什么吃什么.塞漏任务完成待归家时,忽接上级命令转赴增城县石滩公社,曰广州某中初中抢险队挨不了苦逃回家去了,你们顶上.于是又移师去挑泥修堤.那个惨烈状令人震惊:并非洪水,而是一帮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高、初中生在挑土,姿势之不堪入目,肩膊上之斑斑血迹.记得有广东侨中、市42中等学生,呲牙裂嘴.而六中在此一年前曾以全校师生肩膀之力赤脚挑出课室大楼北面一个大球场,把泥送到楼南构成六个篮球场和若干排球场,故挑土姿势自然成了标兵榜样.来了我们这批生力军,轻快步伐也带动其它学校,若干天后就完了工.至今,中学以及后来下农村的赤脚生活给我留下的铭记是:骨架较小的我很难找到不挤脚的鞋,因脚趾缝太宽了.2001年在香港买到一双extra wide(超宽)的英国"Clack"才算有了第二双合脚皮鞋,而第一双带弹性的皮鞋已在若干年前"不幸去世"了.
抗洪抢险回家二日后我因风疹块(荨麻疹)去中山大学校医院求医,在诊室门口候诊时突晕倒,被人抬入诊室床上,立即打强心针,又打电话去我家叫父母来(时电话极罕,我家因父为系主任而有之,且常被我私用与同班五、六个有电话同学问功课等),后听说仅晕过去一二分钟而已.晕醒后要急忙爬起来被医生按住,翻过身来,用橡皮锤敲打双小腿肚及后颈,说如果剧痛是登革热,幸非也.
老套一句,日月如梭,转眼下得农村又回得城并入中专,约1975年底某晚又与中专同学到中山四路某饭店准备大吃一顿.谁知尚未起筷,走动之中又觉眼黑,快如闪电般来不及蹲下即倒.被学友扶起椅子上据说未二分钟又醒来.时年青气盛,仍喝了不少酒,只是清醒后颧骨处肿一大包.1987年学会开摩托车后,有知情同事谓你既有此等事怎还敢开摩托游泳等;我答曰人命在天;若步行过马路时晕倒也会叫车压死,你难道叫我每天24小时想它防它不成?那都不用活了.这些种种迹象,可能都与我先天不足、出生体重只有不到2.16kg有关.但有短则亦可有长,我的从小(4岁中暑后)体弱多病,反造就我在体能方面与身高体重远在我上的同学攀比的决心和勇气:我就是要超过你们,不仅在读书上要轻松求胜,更要在体育及劳动中刻苦求胜,我决不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即便是小学因体弱被免课间操在课室边吃东西边看操时,又或初二患急性黄疸型肝炎(甲肝)后体育课被分入"病君"(即病夫,粤语)队伍时,这种念头都折磨又强烈激励着一颗比较脆弱的心.经过种种自我探索的锻炼方法,购买并看了大量体育书刊,我部分地达成了自己的梦想.
体重是人体健康的重要标志之一.现在人人怕肥胖.而我小时则个个小孩多是皮包骨而我更甚,因发育迟缓也.虽出生不足磅,后却被父母小心培育成圆润的小小胖.天有不测风云,四岁时幼儿园放学途中中暑,便造就后来多年的瘦弱.小学无所不玩,打各种牌下各种棋跑跳打泥头皮,甚至瓦片飞破同班数学系主任胡某之子的头被对方家长电话把我父母骂个狗血淋头,至毕业才高1.35m重25kg.幼儿园及小学多因扁桃腺炎发高烧,都是会抽筋的40-42℃,常半夜被身高力大的父亲用毛毯一卷夹在腋下送校医院.到得初中仍不大长个,多坐教室首排;爱踢足球,随体育课苦练游泳,课外也常与同学游至六中对面的二沙岛看各种省队训练,记得有八一、广东、黑龙江足球队,广东跳水队等.也尝举重,钢杠铃、石杠铃、哑铃、壶铃,卧举推举挺举单手举不一而足.初中毕业长到高1.57m重36kg.初中、小学时均常使老妈担心:这小子个子怕会被妹妹们超过了.幸入高中始拔条子,高一下学期已有身高1.65m重47kg了.先后入校及市业余赛艇队充舵手,与身材高大的浆手训练量大体相同,但比赛均须背砖头下艇以凑够标准的50kg.暇时仍游泳,与同班后参军的庞某经常下午放学后骑车到中大码头渡江到二沙岛,仍看省队训练,并有幸见过被大松博文踢打而哭泣的广东、辽宁、四川女排姐姐.高中又兴篮球,个人全班男女混合打都有,打到第一替补水平,遍广州骑车坐车去各中学作赛;又兴排球,全班献蜡熔之蜡线自编球网,即暴风雨仍不歇手打;又常天不亮即到中山大学西大球场用扎在一起的四个手榴弹练投,然后变速跑它十圈八圈.这时期已可在校运会上比赛了,跑400m约1'4"无名次,平时可跳5.2m比赛仅4.99亦无名次,700g手榴弹近50m最高达第三;最擅的蛙泳50m、100m及200m,一般五至六名最佳第三,至66年200m蛙已达二级运动员惜文革而未获证书极憾,但传统项目学校的仅次于校队(常为一级运动员)水平足令我日后在别处大显身手了.高中二年就这样玩完了.文革一开始,一切乱了套,只剩篮球可打-----67-68"复课闹革命"期内,校内篮球水准最高的高三丙班和我的高二乙班通常下午比一场100分钟,上下半场各50分钟.68年底,身高1.68m重52kg的我怀着当时廿岁青年火热的心到农村准备扎根一辈子去了,背包里还带有一副围棋几副扑克呢.
我校下乡学生分二处,一是海南建设兵团拿工资的,二是博罗县插队拿工分的.我到得博罗园洲公社,先群住公社大礼堂,当晚或次晚半夜被持枪武装民兵喝起集会庆祝"九大确立林副主席"最高指示发表,又高呼又游行等.几日后知园洲实乃"圆洲",为东江与其支流沙河夹成的一个椭圆形岛屿,以高堤围着以防水漫金山.然后分下各大队小队,先到桔龙大队,由谭姓桔头村、桔头新村,莫姓龙叫村,陈姓岭背村构成.同班五男分到龙叫村,其名源于该处有东江拐弯点以石筑堤,水击石发出"龙叫"之声是也.时龙叫村有600余人,分为四个生产队,如何分配被视作负担之五人呢?有一近视四眼仔被农民看作盲仔先撇开,四个队长抓阄各得一人,再抓第二次分盲仔.我队队长莫月光大叫不公:我既得一骨瘦如柴者,又添一盲仔,惨啦,日后负担可大了.随后各人分下三同户,我分给莫炳松家.时炳松年近四十是会计,老婆陈某系马嘶村人体瘦力大,长子阿春18岁强健后生力大无穷自称全村第一,次为14岁女阿兰刚小学毕业便开始下田,三为约10岁女阿妃,四是5岁子阿忠,五为约3岁子阿钦,后又生子阿贤、女阿怡.炳松尚有老父佛国及老母童氏住隔壁以种猪菜养猪为生.我在他们家很快活,因我性好动常和阿春比拼.初到时挑80斤余粮到8华里外马西粮站亦有些摇晃,后至挑堤时把队长兄妹二人挑上高堤,再后在耐火砖厂整日挑300斤料走10多米过磅倒下再回头又挑300斤料走10多米过磅,周而复始.除草摘豆插秩割禾踩打禾机打谷到驶牛犁耙田,再转红砖厂与阿春并肩打红砖煤砖也不吃亏,仅手爆裂要擦凡士林;又转耐火砖厂以12至14斤荔枝木锤打耐火砖,后因速快技高任组长管十几个男女青年,不免说笑又一身臭汗,但觉渡年如日尔.晚上尚有许多农民以前未尝之娱乐.从前天一黑,农民即上床抱老婆干那事去了.如今,许多农村男青年跟我们打牌下棋,去生产地晒花生处提两桶回来煮了打牌吃,又结帮到队里甘蔗地里集体"打葡萄糖",吃出一堆小山也似的渣,打鸟摸虾煲虾粥等.
我还会手缝机缝补衣服,被农友赞为“集老公老婆于一身”.球也还打但少多了,只是大队篮球联赛逞下我们龙叫知青威风,几个青年农民也不错;又尝到公社打排球联赛,我一球扣中对方第一主力的鼻子,夺冠后将冠军奖状贴于为我们五人共住瓦房尿桶之上的墙壁以免遗忘丰功伟绩.龙叫村有谷有菜有糖,食住玩均无忧,还与阿春大冷天比赛渡东江赢得烧鹅一只分而食之.唯一憾事是在大队知青会上顶撞管知青的副书记谭某,因他说桔头村某42中初中女生下乡几月与农民搞大肚子结婚是扎根典型,我则驳之中央初提要晚婚.就此我不明不白被撤去武装民兵,又有谣传谓我父为地主,致我父写简历来说明他并非由地主生涯获金读书,只他哥哥是地主而已.
又曾与来东江学武装泅渡的惠阳军分区新兵打球,小兵个个如狼似虎,老往我背上肩上跳.我心生一计,一球下来不单不跳反而向下一缩,待该小兵平躺我背时我再猛力向上一跳,这是合乎规则的动作-----我上空的柱状空间属我所有,致使该小兵平身弹高一二尺又再平摔地上作声不得离场休生养息,之后小兵们均知我看似瘦弱实则力大且骨底里凶狠无比,少有近身者也.就这样,怀着扎根农村红一辈子的念头,渡过了快活居多的四年零五个月左右.直至回城调令有些消息传入我耳使我止如水之心中泛起涟绮为止.在乡几年,再未尝失眠之苦,恨只恨月光队长哨子断我美梦.而初中因去广州市青年文化宫学围棋个多月后因棋战一夜满盘翻倒于脑海、高中足球赛当守门员心理压力大只敢上半时守门下半场前锋生涯导致的整夜像在场上奔驰的幻觉,随着沉重的体力劳动和各种快乐事件烟消云散了.这是我脱离"文化"后的最大幸福,也是我以后的愿望.所谓人生识字忧患始,我倒是"人生读书失眠始"了.
还是那句老话:体重是人体健康的重要标志之一.被月光队长誉为骨瘦如柴的我学会了种种农活后不久,公社组织了一个大型巡迴图片展"毛主席的六位亲人",各大队派人去公社试讲选讲解员.我随便讲了几句话被确认入选就开始和其他入选者一起背台词.扔下书本若干年,却仍觉背书很容易,三几天便背下了几千字的东西.看着别的知青或青年男女农民刻苦认真的劲头,心中很觉自傲.时在公社食堂与革委会主任之类同就餐,每顿可八九两米.天天打球的习惯又恢复了.一到黄昏,总有展览会工作人员和公社机关学校等篮球爱好者场上竞逐.有吃有锻炼,一切都不愁,吃好睡好体重渐升.开讲前试讲给公社头目听,没有在众目睽睽下发言经验的人个个汗流浃背面红耳赤,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尚能依仗一股胆气和熟练的台词讲到底,另有几人则结结巴巴甚至无法收尾,故又练几天公社派了假观众来协助练胆子.写至这里使我感到冥冥中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日后我当教师从未怯台,还见我带去中学教育实习师范生如何重复从汗流浃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甚至无法收尾至自如讲课的过程,直为此事之翻版也.言归正传,我们十余人一行挑着各种行装道具步行到各大队各村子巡展时,做的是人上人,讲完下来"吃香的喝辣的",又是天天与当地爱好者打篮球,或与讲解员中获公社单打亚军的农村青年刘某或当地爱好者等打乒乓,且经钻研至展会后期乒技与刘互存胜负了.时青年心地纯洁,有时男女间只隔布簾而朝亦从无出轨事生,我就是从此才知农村女孩不用胸罩而用布带束胸的.就这样,体重最高达到59kg,身高也增到1.72m了.几个月后散展各珍重道别,回到龙叫被人笑问又肥又白还会做农活吗(当地说"做功夫")?怎么不会?功夫既未忘,持续在各村大吃大喝一斤米半斤肉一顿及体育锻炼所积累的体能使我更能吃苦更能干重活.尝与阿春一起挑水泥到八华里外马西村,别人都是二人抬二袋(200斤),我俩各一人担二袋,被人笑是"懒人使大力",可以少走几回;又参加围河造田(村里人叫"围海造田")抬大石,与阿春二人一杠不知抬断几条竹升(粗大竹杠),后干脆砍棵细于大腿粗于小腿的树才免日日换竹升.那个围河造田工程与今长官们的"政绩工程"如出一辙,哪管可行及不可行以及出工者死活.虽然米粮充足,但冬季晨五至晚十二的作息令人疲惫不堪.有一晚甚至三点才放工,我骑单车搭着炳松老婆在大队单车队伍中,月夜下沿堤上走出来的一尺宽小道迅驰回村,正觉风嗖嗖响越骑越轻快,心想很快便可上床了.后面百米外有人大叫:阿光阿光,跌了"脆人婆"(当地岳母称谓,与岳父称谓"脆人佬"或"脆人公"对称;他们老开玩笑,说我与阿兰如何这般)了!急跳下车回首一望,果见炳松老婆百米开外一瘸一拐跑前来.其实我那越骑越轻快的感觉是在半睡眠状态下减轻了负担的真实感觉,正像我文革时期步行串连夜行军时那样的半昏半醒状态.辛劳过度久而久之兼烟瘾愈大,此后伴我一生的咽喉炎渐渐来了.食物的热气一升到喉咙处,便传出一阵呛人心肺的咳嗽声.如是者久,已象钢条铁人的我便慢慢落形,身高虽仍长到最后标高1.73,但体重却反复下降最低竟达46kg.虽如此,精气神尚在,一身蛮力尚在.后在红砖厂与一精神不大正常的蛮力大王"傻仔林"赌吃二斤肥猪肉,还能挑96个生坯(未烧红砖,单重约2.5kg,总重近500市斤)走过长达十多米的上斜跳板入窑而赢得到口肥肉.又曾与人打赌------跑步与干吃合桃酥.合桃酥一种点心,干硬要就水吃.某农弟说他可在若干分钟内干吃十个,我说不可能,并自愿跑桔头村来回16华里,让他在我跑步时间内吃完.众多农民知青起哄争当公证人,嘘嘘攘攘中有人叫"1,2,3",便同时开跑开吃.那合桃酥可是好干啃的吗?我跑得回来,那农弟连五个都吞不完还呛得翻白眼.你看这农村生活充满多少乐趣啊!村人嗜赌成性,给我带来无穷回味(至2004年村中仍仅600余人,竟设4个公开赌摊,麻将天九桌家家在响,还有赌球赌马赌狗赌六合彩的等等).又一次,村中十多人组一队参加公社每年防洪准备的探提,方法是用一条一头极尖的长约10m钢筋当作钻头合力上下插入堤中,然后拔出用细干砂漏入孔内,若永漏不满则内有洞穴须挖开重填土;若能漏满则合格.几十里长堤按一定间距打孔,各大队负责自己地段,有漏探因而缺堤者大队书记和大队长"提头来见".一日钻头磨蚀,须派人扛该钢筋到20里外公社农机厂重磨尖淬火,余人用备用钢筋续探.有人提出自己可用单车运去,大家嗤之以鼻:这玩艺儿又长又软,使车左摇右晃,你能骑出一百米就了不起了,来回可有40里地呢.他试不到5米就跌,一试再试亦无异.许多个人都试了,都摇头.我抽着烟蹲在一旁看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说:“我行.总之今日我做的功夫就是把这东西磨尖运回,一旦回得到此,我就一切袖手旁观也.”众皆起哄:你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称车王运几百斤不摇不晃的都摔好几次了;也好,就让你"行餐死的"(走死你,粤语).我在众人帮助下把钢筋按重心在二轮间沿车梁扎好,推行几步果然好生厉害,它摇得你车头不定,怪不得个个翻下马来.旋又思量,那东西总不会向左或向右无限弯曲,总会极左而右之,再极右而左之,只要顺其势左右之字形骑行,应可行也.试了几次,骑上去了,能之字形前进了,便头也不回地向农机厂进发.要不了一小时,送入厂给师傅加工,自己买盒好烟回来敬得师傅二根便带上钢筋骑回头.来回仅二个多小时,便见那帮家伙还在蹶着屁股插铁漏砂.老子把那玩艺儿解下扔在地上,好好坐下掏出烟来就这样看着他们干了一天,没帮一点点忙.农民赌风甚佳,愿赌服输,你赢了该你休息的,我输了该我从早干到天黑.我就爱农民这淳朴之风.后来回城,也曾与同学赌吃多少碗光面(我吃过九碗的二两面)或多少个雪糕,但意境不如与农民兄弟时远矣. 题外却与体重相关的是,1988年赴西德留学前体检55.1kg,被称为比标准身材最低值少5.5kg.在德期间未知气候环境或无人事纷扰之故从不失眠,体重最高达63kg.回国后慢慢又减又升,总在58-61kg左右.2003年5-6月编书时21个无眠之夜后咽喉炎高烧至39.7℃住院11天花去万多元,开始二天"屙尿都无力"被老婆撑住小便连拉湿两条裤子,出得院来只剩51kg了.2003年冬又稍好些,将养至56kg.但2004年夏续编书且有他事又常失眠,到了51-52kg的危险状态了.真是"不称不知道,一称吓一跳",要保养啦!什么时候能长休一下呢?勿搞到长休不成变长眠就行.及至2005年中,体重剧降至46kg,入院治疗发现无糖尿病及肠道肿瘤,只是肠蠕动欠佳而已.出院后再次小心养息,现在又回到55kg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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